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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妃本是羊脂玉般的白皙脸蛋变至惨白。
小产。
但凡有家室的男人都了解,一目了然。
贤妃的唇角,竟微微扯起,像是一种大难后不屈的笑。
深宫生活让她变得多病体虚,可她宁死也不愿意为本是自己公公的人结下珠胎。上次被皇后推倒,实则一半是她自己的策划。这次身怀六甲,她依旧没有告诉凌宛天,刚喝下自己配好的小产药不久,便被召来陪宴,如此堕胎,天衣无缝。
凌宛天打横抱起她,飞快地跑出大殿,明黄的龙袍沾满了鲜血。
疼,疼得他恨不得一头撞死,她不能死,她知道,她是他的最大鞭策,她还得活。
疼,疼得她像一条柔软的蛇,绞扭着,死去活来,她微笑,笑得凄美。
慕辰端坐在长桌前,殷一口莲子茶,一言不发地望着她,口中猛地呕出一股鲜血。
他澹然吐入杯中,不动声色地喝掉。
回府的路上,慕辰刚被阿忠扶到马车上,就得到了不轻不重的一耳光。
“臭瘫子,她为了你,都把自己毁成什么样了!”阿忠大骂。
慕辰没有还手,用苍凉的手指把掉落的牙齿吐出来,手中的一大滩鲜血,不知道是口腔的还是胸腔的,或是皆有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