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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夏锦使刀子的技巧还真不错,除了第一下因为前几日折腾久了手没力气抖了一下,后头都稳当得很,给人脑袋大的冬瓜剃了个整整齐齐的光头。他满意地拍拍冬瓜,把冬瓜放回桌上,然后张开手,让和尚把他抱回床上。
他坐在床上,简单擦洗过刀,和尚认命地跪坐到他面前,垂下脑袋,夏锦却拍了拍自己大腿,让他把头枕上来。
“这样不好剃……”释空刚开口说话,夏锦就打断他:“我给你剃还是你给我剃?”他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腿,“到床上,枕上来。”
释空拗不过他,只能坐上床,侧头枕在夏锦腿上。贴着他脸颊的热度令他的脸无可避免地烧起来,夏锦打量了一会儿,发现后脑勺确实没变红。想到这儿,他又忍不住想笑,释空有些紧张地瞥了他一眼,生怕他那刀子没拿稳,跟削冬瓜似的削他一刀。
夏锦拍拍他:“闭眼。”释空没想明白剃这么短的发茬干嘛要闭眼,但也认命地闭上眼,任他祸祸。一闭上眼就更没了安全感,他只能全副心神集中在头顶,感受到夏锦先摸了摸他发茬,然后利刃轻轻刮过他的头皮,冰凉的金属触感滑过,接着是夏锦吹一口气,温热的手抚过他的头皮。
做和尚这些年,他剃过几十次头,没有一次像这样暧昧缠绵。夏锦呼出的气和柔软的指腹反而更像是软刀子,磨过他在佛殿里锤炼出来的心脏,令他心脏紧缩,屏住呼吸。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声轰鸣,血液奔涌到他头上,令他控制不住地脸颊发热。
“换一边。”不知道过了多久,好像一瞬间拉长成一天,又好像几个时辰都只变成了一瞬间,释空才听见夏锦说话。他睁开眼,在翻身的空隙瞄到夏锦笑盈盈的脸,又赶紧闭上了眼,在他腿上枕好。
他换一边枕,鼻尖就刚好抵在了夏锦腿间的地方,他似乎还能闻到夏锦的味道,在过去的三天里他曾经含住过夏锦那地方,略微咸涩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开来。夏锦手一顿,还是继续给他剃头,问道:“你这光头还挺干净,怎么没烫戒疤?”
释空沉默了一下,犹豫要不要把方丈跟他说的话告诉夏锦。他没烫戒疤,若是他要留在红尘,便可蓄发。他张张嘴,又闭上,在他终于想下定决心开口时,夏锦敲了下他脑袋:“别乱张嘴了啊,很危险的。”
释空的耳根又红了。他正想辩解,忽然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:“哟,师弟你这是被和尚鸡巴开了光,就能当方丈给和尚剃头了?”
“那是,师姐你考虑做尼姑吗?我能一并给你剃了。”
“臭小子,亏得师姐特意给你做了鹿鞭,等会儿就倒了。”
“哎哎师姐手下留汤!”夏锦把刀一扔,拍拍和尚脖子,“行了,起来吃东西。”
宫蕊紧着自家师弟宝贝,做的都是补阳气的肉菜,好在程娘子有心,给释空又做了素斋,还拿夏锦削那冬瓜又去了厨房做加餐。趁程娘子去了厨房,宫蕊踢踢夏锦:“正事说了没?”
“什么正事?吃饭不就是正事?师姐你这汤做得真好……”
“什么是正事,你走火入魔是正事。”宫蕊气得搁了筷子,直接朝着释空,“你还没跟这和尚说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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