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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城东南闹市,徐家。
“来了来了,这半夜的到底是谁啊......”徐婆婆举着烛台,迈着碎步往院门处走。
卸下门闩,拉开门。
入帘见唐乐安浑身湿透,徐婆婆瞬间着急地将人拉进屋,找来一身干净的衣裳和一条帕子,道:“你快换上,仔细着凉。”
她说完走到门外,似有回避之意。
唐乐安蹑手蹑脚将湿透的衣裳脱下,擦干身子换上徐婆婆给的衣裳,布料老旧却有股温暖的味道。
她拉开门让到一旁,道:“给你添麻烦了,许婆婆。”
“你能在落魄的时候想到我这个老婆子,我高兴还来不及,哪里会嫌麻烦。”徐婆婆将一床毯子披到唐乐安的肩上,又给裹了裹。
唐乐安扯唇,一抹惨笑在脸上漫开,道:“您前些日子同我说的话都灵验了,他要娶妻了,他说他不愿叫那位小姐委屈,便只能委屈我,还说对不起我......”
徐婆婆眼中闪烁着一抹心痛,拉起那只玉手轻轻地拍抚着,“怪老婆子乌鸦嘴,若是我当时说点吉利话,也许就不——”
唐乐安晃了晃头:“您千万别这么说,是我福分太浅。一早我便知他非良人,只是我想赌一次。”
徐婆婆惋叹:“你受苦了。”
唐乐安苦涩一笑,眼尾渐渐红透。
徐婆婆拧着眉头,揽着人入怀:“哭吧孩子,哭吧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唐乐安双手攀紧徐婆婆的后背,身形微微颤栗着,泪水止不住地掉落,满腔苦楚也在这一刻具象化。
......
翌日,天还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