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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强挤出一丝笑容,快步走到阿璃身旁,没话找话地说道:“师叔,我刚在宗门里看到一株极为罕见的灵植,开的花特别漂亮,我就想着您肯定会喜欢,特意来跟您说一声。” 阿璃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语气平淡地回应道:“哦,知道了,你有心了。” 年轻人见状,又不死心地继续说道:“师叔,最近宗门里组织了一场论道大会,我觉得以您的实力,肯定能在大会上大放异彩,要不我陪您一起去准备准备?” 阿璃微微皱眉,明显对他的纠缠有些厌烦,语气也冷了几分:“不用了,我自己会安排,你还有别的事吗?”
年轻人还想再说些什么,阿璃却已经下了逐客令:“行了,我和这位朋友还有要事商量,你先回去吧。” 年轻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,他又一次狠狠瞪了李多多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,都是因为你,我才不能和师叔多相处一会儿。最终,他只能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开。
年轻人满心的不悦,使得他在离开时全然没有注意到,自己之前放出的那只黑色小虫子,不知何时竟顺着他的裤脚,悄然爬了进去。李多多望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,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光芒 。
李多多望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,嘴角那抹冷笑愈发明显,目光像钉子一般钉在对方裤脚处。那只黑色小虫子仿若一条隐秘的暗线,顺着布料纹路蜿蜒攀爬,在清晨的微光里,体表泛出的金属光泽,透着丝丝寒意与诡异。李多多心底暗自思忖,这虫子来得蹊跷,去得也怪异,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。但他面上不动声色,像是无事发生,平静地收回目光,看向正在一旁收拾古籍的阿璃。
阿璃专注地将几卷古籍轻轻收入袖中,动作轻柔,指尖摩挲着泛黄纸页,像是在与岁月对话。“宗门典籍大多残缺,我明日去城主府借阅地方志。” 阿璃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歉意,“可能要耽搁些时日,你若闷了可以去……”“不必。” 李多多干脆利落地打断她,目光重新落回案头那本破旧的《海市异闻录》上,语气笃定,“我倒觉得这些零散记载里藏着蹊跷。” 说着,他随手翻开一页,泛黄纸页上墨迹斑驳,像是历经无数沧桑,费了好大劲,才勉强辨认出 “蜃气孕灵” 几个字。阿璃闻言,微微一怔,刚要开口,窗外却突兀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,好似利刃划开空气,生生截断了她的话。
翌日正午,日光炽热,整个房间被照得亮堂堂。李多多沉浸在对 “阴阳逆乱则蜃楼现” 批注的思索中,周遭的一切都被他抛在脑后。陡然间,他周身灵气毫无征兆地剧烈震荡起来,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,泛起层层涟漪。他猛地抬头,只见一道靛蓝色遁光,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磅礴威压,如一颗坠落的流星,轰然砸落在庭院中央。只听 “轰” 的一声巨响,青砖地面不堪重负,瞬间如蛛网般龟裂开来,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。
李多多还没来得及起身,房门便被那股劲风猛地撞开,瞬间化作漫天木屑。烟尘之中,一名身着鎏金道袍的老者,双手稳稳抱着昏迷不醒的年轻人,稳步踏入房间。老者面容冷峻,眼神如冰,透着刺骨寒意,一进屋,森冷的目光便径直扫向李多多手中的古籍,冷冷开口:“就是你?用蛊虫暗算后辈,真是好手段!” 此时,众人方能看清年轻人的模样,他面色铁青如霜,毫无血色,脖颈处浮现出诡异的紫黑色纹路,如一条条扭曲的小蛇,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,随时都可能消散。
李多多心中 “咯噔” 一下,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缘由。他强自镇定,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腰间鼎纹上,运转灵力,细细感知,果然察觉到其中残留的虫豸气息。“前辈怕是误会了。” 李多多刻意将 “前辈” 二字咬得极重,试图缓和气氛,同时抬手指向地面某处,那里隐约有半枚细小的甲壳碎片,“令侄昨日来过此处,走时裤脚爬进一只黑虫。”
老者顺着李多多所指望去,瞳孔骤然收缩,显然注意到了那片甲壳。可眨眼间,他脸上的愤怒非但没减,反而更盛,怒声喝道:“狡辩!我侄儿自幼修炼《青木诀》,一身青木灵力护体,岂会被区区虫豸所伤?” 话音未落,老者周身青木灵力瞬间汹涌澎湃起来,他猛地拍出一掌,只见漫天绿叶凭空而生,如一片片利刃,裹挟着凌厉的劲风,朝着李多多呼啸袭去。
李多多见状,不慌不忙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体内阴阳规则悄然运转起来。面对那铺天盖地的绿叶利刃,他不闪不避,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原地,任由绿刃穿透自己的身躯。然而,就在老者的掌风即将触及他身体的刹那,李多多周身陡然浮现出黑白交织的太极图案,那图案散发着柔和却又坚韧的光芒,如同一个牢不可破的护盾。老者的攻击打在这太极图案上,竟如泥牛入海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“这是……” 老者满脸震惊,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阴阳法则?” 李多多懒得跟他多费口舌解释,只是屈指一弹,一道精纯的阴阳之力如同一道闪电,瞬间打入年轻人眉心。这股力量一进入年轻人身体,他脖颈处的紫黑色纹路瞬间剧烈沸腾起来,紧接着,一只米粒大小的蛊虫被逼出体外,在空中疯狂挣扎,发出尖锐的啸声。
“此物名曰蚀骨蚋,” 李多多盯着蛊虫,冷笑一声,“专噬修炼木属性功法之人。令侄昨日种下的虫,此刻反噬自身,倒成了栽赃的借口。” 老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嘴唇微微颤抖,显然认出了蛊虫的来历。他咬着牙,恨恨地瞪了李多多一眼,却也无话可说,只能抱着年轻人,转身匆匆扬长而去,留下一地狼藉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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