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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烈下朝后被留在御书房同荣安议事,只带了口信回去。道宴后再回。荣烈嘱咐布罗先暂时瞒下下旨一世,待他回去后再同明思说。
布罗依言领命,明思听后也未多想其他,只点头示意知晓。
临近产期,她身子愈发笨重困顿,精神也有些不济。帽儿看着情形心里约莫有些估计,故而这两日都时时守在明思近旁,不肯稍离。
用了晚膳,扶着明思在院中走了盏茶后。几个丫鬟便陪着明思在房中做针线闲话。
往日里这些时候,明思多半就上床歇了,可今日不知为何,腹中大宝小宝有些活跃,累得明思虽累也无睡意。几个丫鬟见明思没有歇息的意思,也就凑趣陪着说些闲话笑话,等荣烈回府。
到了戌时一刻。外间天色已经暗下,明思望了望窗外,心里盘算着荣烈只怕还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回。
帽儿见得明思张望便笑道,“宫里也不知有什么喜事,上回是迎夏沥太子才请宴,这回不知又是怎么个缘故。”
明思听着心中一动,正待说话,外间便有侍女通传。
兰儿动作利索。跑出去一看,回转来禀报,“王妃,纳兰府来人了。”
纳兰府?
明思一愣,屋中其他几个丫鬟也愣了愣,皆有些意外。
帽儿细问。兰儿回道,“传话嬷嬷说是舅老爷身边的宝砚,眼下人在二门外,二管事陪着。" ”
这临夜了,宝砚怎会无端端过来?
明思扶着帽儿的手臂站起,“颚敏,你去带他过来。”
颚敏领命快步而出。
明思垂了垂眸,不知怎地,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之感,沉了口气,扶着帽儿的胳膊行到外间等候。
不多时,颚敏带着宝砚进来。
通亮的灯笼烛火映到匆匆而来的宝砚脸上,宝砚的额头有些汗意,面色也有些惊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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