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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便径自去了,如蔓惊魂甫定,安子卿却不十分热情,道,“先上楼再说。”
“多谢安大哥相助,我在此等三哥便是。”如蔓扫过紫柔,又不经意地望向别处。
“我方才像安公子讨了两本书籍,这会子正要往正厅去,你们好生叙旧罢。”紫柔很是识趣儿,深深地瞧了安子卿一眼,便携书而去。
如蔓亦不做声,跟在安子卿后头登了楼,雅舍内两方坐榻,一台书案,窗台上一盆君子兰开的正好。
安子卿先就了坐,直直望着她,面色不善,冷冷问,“扮男子可是十分好顽,岂不知外头鱼龙混杂,白教那狂徒浪子占了便宜?”
今日本是三哥带她出来,这会子正委屈着,便紧咬着唇,一语不发。
安子卿见她扮相俊俏,更添了莫名的火气,接着逼问,“怎地不说话,知错不知?”
如蔓忽而抬头,跨步踱到他跟前儿,道,“夫子又能比我好到哪里了?说是家中有事不来授课,却又在这里与女子厮混。”
如蔓因着在气头上,言语有些重了,可仍是扬着脸,负气不愿认错。
“你如今可愈发本事了,竟是知错不改,却说出这样的话来。”安子卿站起来,气极反笑,逼视着她。
如蔓从未见他如此严厉凶狠,胸中悲气交加,还没说出话,竟是急红了眼眶。
安子卿见她楚楚可怜,顿时软了心,叹了几回,道,“我如此训斥与你,不过是怕你受委屈,我怎地不去管旁人的?”
如蔓用袖子试了泪,赌气道,“谁知你管不管旁人,我瞧那紫柔姑娘就很好,我不劳你费心!”
安子卿掏出帕子,塞给她,无奈地哄道,“莫哭,教人瞧见了倒像是我欺负你的。”
如蔓一听,忽而就红了脸,抢过帕子,转身背对他,径自拭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