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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近的人都唤我宿宿。”秋女声音清婉。
蒲叶一下子进退两难。
亲近的人。
这个词,可不好接。
接着叫仙女,不合适,叫宿宿,显然更不合适。
“仙子说笑了。”蒲叶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秋女手腕上的手钏上,是他最熟悉,戴在身边上万年的那个,在女人纤细的白得透明的手腕上,现出些全然不一样的意味来。
原本大气简朴的手钏,因为换了个主人,开始显出几分小清新和别致,又因为那雪白的肤色,颜色更深了些。
意料之外的,很好看。
也很合适。
秋女对他的不改口毫不意外,她眼里笑意更深了些,捧着描天青瓷花盏抿了一口,声音好听:“云浔同我说,他不小心说漏了嘴,神君已经知道了。”
蒲叶觉得自己真是老了。
或者说,他从未见过如此坦然自若,什么都敢往外说的女子。
这头,点也不是,不点也不是。
“仙子不要自误。”蒲叶的声音压得十分严肃:“我对仙子,从无非分之想,从前没有,日后也不会有。”
话说得这么明白,没有留一丝余地。
饶是秋女已做了充分的心里建设,在此时,瞳孔里的笑意也凝滞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