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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纪二被人甩了,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女大学生。”
“钱没谈拢,还是纪二那副病躯满足不了她?”
越说越脏,南意听不下去,起身泼了这人一脸酒。
那天过后,她记下了“叶芷安”这三个字,听说她要来客串自己那部剧时,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期待感。
真人没让她失望,尤其那双眼,干净剔透,是在混沌的名利场里见不到的,游走于喧嚣之中,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寂,同人谈笑时,整个人又是生动满满,显然她才是一个真正在活着的人。
剧组杀青后,南意拜托经纪人联系到了叶芷安,两个人在酒店碰面,放纵地点了一堆垃圾食品,聊的话题杂乱到毫无重点,但都绕不开两个男人,以及由他们衍生出的“爱情”。
“我发现爱这个字眼,好像生来就是用来规训女人的……就和社会资源配置一样,不平等。”
叶芷安不能再苟同,“我们要想在一段感情里,不落下风可太难了,尤其对方还是那种被宠坏了的高高在上的少爷。”
“纪浔也也这么难伺候?”
“他那起床气可大了,每次把他叫醒,脸臭得能滴墨,有几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心里狠狠骂了我一通。”
南意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,“那实际上是怎么惩罚你的?”
叶芷安凑到她耳边,“刷牙的时候,把我压在盥洗台上亲,亲得我一嘴泡沫,他用的还都是薄荷味特别重的,把我辣到不行。”
南意捧着肚子笑,紧接着递给她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,“庄俞钦起床气也特别重,不过他那人装深沉,每次发作,起码三个小时不带搭理人的。”
叶芷安忙不迭点头,“纪浔也确实跟我说过庄俞钦特别喜欢装老成,还说他明明就三十岁不到,成天摆出一副糟老头子的死气沉沉劲。”
南意竖起大拇指,“你家那位是个会总结的。”
叶芷安笑容忽然淡了几分,好半会问:“你和庄俞钦……”
在她客串那部剧前,她其实也听说过南意这个名字,和庄俞钦算青梅竹马,庄俞钦被认回庄家不久,两人分手,几年后,有传闻说南意成了庄俞钦的金丝雀。
南意苦笑着说:“对我来说,干净纯粹的爱和痛快淋漓的恨差不多,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在一段感情里,既装不下绵绵的爱,也挤不出浓烈的恨,所以我和庄俞钦现在也算挺好的,至少他是真的很恨我……倒是你,就这么断了,不后悔?”
“目前还不后悔。”至于以后,当下叶芷安并不敢打包票。
那晚,她们烂醉如泥,最后还聊到共同认识的一个人:盛清月。
无人惋惜她的离世,只赞叹她的成就,齐齐高举酒杯,相视一笑,对着夜幕上的那轮皎洁,整齐划一地说:“敬明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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