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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脑袋探了出来, 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一圈,确定他没骗她后,眼里的警惕被笑意覆盖。
见她露出这番如释重负的反应, 纪浔也开始好奇她当年究竟干了什么坏事才能如此心虚, 思前想后, 最能让高文兴那老古板暴跳如雷的也只有:“你早恋被他抓包过?”
叶芷安被杀了个措手不及,生生僵住,视线稍垂, 顿在他的嘴唇上, 多寡情薄义, 竟然能把这问题问得如此轻描淡写。
她甚至有理由怀疑自己要是承认了这一说法, 他也不会联想到她背着全世界偷偷早恋的对象就是他, 更不会流露出任何类似嫉妒的反应——他不在意她的过去, 好像也没那么在乎现在的她。
“没有这回事,”叶芷安选择撒谎,“只是上课看课外书被他发现了……”
她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,也怕有一天这种无关痛痒的谎撒多了,冲破某一临界值,悲惨地遭到反噬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她努力将负面情绪压下,冲他挤出一个笑脸。
纪浔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变了,但他曲解了改变的缘由,想当然地认定她心里曾装着一个求而不得的人,现如今这人成了她心口的朱砂痣,重要到旁人连提的资格都没有。
他没有海量的胸怀,对于这事,其实不像她认为的那样,一点反感都没有。
这微妙到前所未有的滋味在他们路过街口时迟缓地涌了上来,堵在喉咙口,就像黏上锅壁冻结后的红油,让人恶心。
她柔软的手和清甜的唇是这一刻的解毒剂,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有。
梦溪镇的道路比北城窄了一半,车流推进得缓慢,霓虹灯牌闪烁,窥见另一种意义上的繁华。
旁若无人、又是突如其来的亲吻,总叫人羞赧,叶芷安掌心慢慢潮热起来,被风吹到几分凌乱的碎发一下又一下地刮擦着发烫的耳垂,她心里也变得痒痒的。
纪浔也松开了她的唇,手还继续牵着,两个人朝斑马线走去,之后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会。
刻有“梦溪一中”字眼的石碑晃进眼底时,叶芷安愣了一瞬,下意识将视线往里眺。
纪浔也将她东张西望的脑袋掰回来,“放假呢,你想进也进不去。”
她手一抬,脸上满是失落,“那棵大榕树没有了。”
纪浔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片刻想起那儿之前确实有棵百年老榕树,如今光秃秃的,只剩下不到十公分高的树桩。
“你喜欢那棵树?”
他觉得答案是肯定的,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副表情。
一个悠闲自得的下午,如同咸蛋黄般的夕阳挂在西方的天空,给大地带来了温暖,抬眼望去又不刺眼,金黄色的光芒挥洒在这西溪河畔的城镇房屋上,从旁边经过的西溪河流,在夕阳的辉映下,反射出了片片磷光。一道不高不矮的影子,在夕阳下缓缓走来,刘海轻轻扬动,一幅不算很出色的面貌,谈不上轩昂,也没有很帅气,但五官还算是标准,只能说在平凡中还有点小帅。肩上拉着一个书包,统一制式的校服,使得本就平凡的样貌显得更加的其貌不扬了,只不过短袖的衬衫校服,我喜欢在里面放多一件打底的,算是穿出了我自己的风格,不过就是有点像是流氓学生的即视感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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