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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说来话也不长,”柳弦澈道,“简言概之,他一直都会,只是懒。”
“懒,能懒成这样吗?”
“能,若不是因为遇到了王爷,他能懒一辈子。”
“一辈子隐瞒医术?”
“并非有意隐瞒,”柳弦澈又解释了一遍,“只是懒。”
柳南愿知道二哥懒,但从来不知道,懒也能懒出境界,不过还有一件事,她仍想不明白:“可二哥从来没有同我们上过几堂课,怎么可能‘一直都会’呢,他分明从小就……难道是有什么世外高人,偷偷在水榭中传他医术?”
“没有高人,只有藏书楼的书,自学。”
柳南愿倒吸一口冷气,这还能自学?
“你我资质皆不如小安,所以只能靠勤补拙。”柳弦澈道,“他是柳家真正的天才。”
这话他当着柳弦安的面从未说过,现在倒是不吝于表达给妹妹听,并且嘴角还稍稍扬着,显然也颇有几分得意。柳南愿抬手按揉了几下太阳穴,脑袋瓜依旧嗡嗡的。懒蛋二哥突然变成了行医天才,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现在又一副捡到宝的表情,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。
梁戍远远站在院门口,也是一脸似笑非笑,但心情明显是很好的,于是高林揣着手在旁边提醒,差不多就可以了,不知道的,还当是王爷见到漂亮姑娘,所以喜不自胜,站这跟个望妻石似的傻笑,传出去有损咱骁王府的清白声誉。
“你懂什么。”梁戍道,“他现在的样子,就该被白鹤山庄所有人都看到。”
“可是人家柳二公子又不在乎。”高林道,“什么什么累累,都是虚名,都是浮云。”
“我在乎。”
“……”
高林在心里忤逆犯上地接话,要不怎么说呢,俗。
梁戍抬腿就是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