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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”男人张张嘴,想给照片上的孩子一个称呼,到嘴边却什么也喊不出来,“他好像没有名字,哦,对,他没有名字,不是我记不清了,是他真的没有名字。”
解临眉尾微挑,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回答:“没有名字?”
他们找到这个人已经接近傍晚,饭店里人来人往,点菜声不断。
油烟味和饭店里的那么多人都让池青感到无法呼吸,他抬手,用袖口遮着口鼻站在一旁。
池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墙上的时钟。
“滴答”。
墙上的时钟转动着。
这已经是第一轮游戏开始的第五天了。
“他是我们里面最不听话的那个,他不喜欢这种像是随便在路边给阿猫阿狗取名字的方式,因为不肯应名字还被关过惩罚室。”
“那你们平时都怎么叫他?”
“‘喂’,”男人说,“我们平时就叫他‘喂’。”
“他经常进惩罚室,所有人都怕那地方,很黑,里面什么都没有,跟小黑屋似的,只有他不怕,他最长的一次在里面关了整整七天,老师都差点忘了他还在里面,人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了。”
“……”
解临手里拿着本记录本,他按了按笔帽:“还能想到什么关于他的事情吗?”
“能想起来的不太多,太久了。就记得他很孤僻,不爱说话,没什么人愿意跟他玩,但是他的课堂成绩一直很好……后来他走丢了,听说老师们出去找了一圈,没找到也就算了,反正他向来不听话,在我们所有人的印象里他离开孤儿院是迟早的事儿。”
那人思考了一阵,倒是想到另一件陈年旧事:“您……姓解?”
解临拿着的记录本上写着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