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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起将卷宗撂在桌上,拿着她的空碗去了灶房,沈云起正好在灶房放空碗,见得二哥,他站在原地没说话。
沈清起将空碗递给他,说了声,“你跟我来。”挽着轮椅朝着林深处行去。
沈云起跟着二哥走在后面,二哥的轮椅停在山坡上,他走过去,至今没有适应自己这个角度去看二哥。
他还记得,那年父兄大捷凯旋归来,天子相迎。
小小的他挤在人群里,一眼望去,他的二哥是最显眼的那个,他身上的铠甲被阳光镀了一层金光,微微倨昂的下巴,摄人心魄的双眸,不怒自威。
二哥一向是他仰望的人,他教他骑术时,小小的沈云起坐在高高的骏马之上,他回头,逆着光去看背后的二哥。
他开阔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大山,让他得以安心的倚靠。
他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长大,他想,终有一日,自己也可以骑在高高的骏马之上,像二哥那样,身穿铠甲,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。
盼着盼着,沈家突然败了。
一夜之间,山崩地裂的巨变。
关于他在牢狱里触壁自尽前的那一夜具体经历了什么,他全然不记得了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一天,他自问自己的记忆一向很好,可偏偏是那一夜,所有的细节,在他的脑海里模糊掉了。
他只记得,二哥凄厉的让他站起来。
他抬头看,看到了二哥眼中的绝望。
只这一眼,他便知晓,没有希望了,沈家这一次,一败到底。
沈云起坐在二哥轮椅旁,故作轻松的伸手揪了把草,一言不发。
沈清起望着漫天星斗,蓦地出声:“云起,信不信二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