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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,转身就跑。
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我。我什么都顾不上了,手电筒掉在地上,光线乱晃,照亮了地上那些越来越清晰的、暗红色的脚印——它们一直延伸到我刚才站的地方。
我跌跌撞撞地冲出那个房间,冲出正厅,冲出大门。身后,那尖利的嘶吼声紧紧追着我,像一张无形的网,要把我抓回去。
“别走……陪我……呜呜……”
那哭声和嘶吼声混合在一起,在我耳边回荡,越来越响,越来越近。我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,正伸手抓向我的后颈。
我拼命地跑,穿过齐腰的野草,摔倒了又爬起来,手脚都被划破了,火辣辣地疼,但我感觉不到。我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,离得越远越好。
直到我跑回自己的修理铺,反锁上门,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。心脏像要跳出胸腔,浑身都在发抖,根本停不下来。
窗外,夜色依旧深沉。可我总觉得,有一双空洞的眼睛,正在黑暗中,静静地“望”着我。
从那天起,噩梦就开始了。
每天晚上,我都会梦到那座古宅,梦到那个白衣女子。一开始,只是远远地看到她在角落里哭泣。后来,她开始慢慢靠近我,那双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“盯着”我,嘴里发出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。再后来,她会伸出手,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,问我:“你为什么不陪我?”
我开始失眠,精神恍惚。白天的时候,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,在耳边萦绕。我不敢关灯,不敢独处,甚至不敢闭上眼睛。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眼窝深陷,脸色惨白,像个活死人。
镇上的人都说我中了邪,离我远远的。只有老酒鬼王大爷,有一次偷偷塞给我一张符纸,说:“那是张家的七姨太,当年老爷失踪后,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吊死在那间房里,死的时候……眼睛被老鼠啃掉了……”
我拿着符纸,手抖得厉害。原来,那不是幻觉。
今天是第七天。
老人说,撞了不干净的东西,第七天是头七,也是最危险的一天。
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,门窗都用木板钉死了,屋里点满了蜡烛。可那哭声,还是来了。
它不再是若有若无,而是清晰地、就在我耳边响起。那是一种充满了怨毒和渴望的哭声,像是在我脑子里安装了一个喇叭,循环播放。
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