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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噬心之痛（第2页）

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龙涎香的青烟，将殿内熏得暖意融融。燕昀斜倚在座上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鎏金蛊盅。母蛊在盅内痛苦地扭动着身躯，每一下挣扎都牵动殿外那人撕心裂肺的闷哼。

“清平县主终于肯来见本王了？”

燕昀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，他刻意在“清平县主”四个字上咬了重音。阿娩跪在冰凉的汉白玉地面上，额头贴着交叠的手背。殿内地龙烧得太旺，反倒衬得她指尖冰凉。

“求殿下放过楚衡。”

“放过他？”燕昀突然直起身，蛊盅在案几上重重一顿。母蛊受惊般蜷缩起来，殿外的闷哼声顿时微弱了几分。“他炸楚家、杀谢沉舟的时候，可曾想过放过本王？”

阿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殿外又一声压抑的痛呼传来，她猛地抬头，正对上燕昀戏谑的目光。

“心疼了？”年轻的秦王缓步走下御阶，玄色龙袍扫过她跪伏的身躯，“当年的萧宾月可不会有这种表情！”

他忽然俯身，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眉心的疤痕。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红痕，是画皮蛊留下的印记。

“本王可以停手。”燕昀的声音突然放轻，带着蛊惑般的温柔，“只要你答应一件事。”

殿外的风雪声忽然大作，吹得雕花窗棂咯吱作响。阿娩看见御案上的烛火剧烈摇晃，在燕昀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。

“让巫医解开你的蛊毒。”他的指甲轻轻刮过那道红痕，“本王很好奇，楚衡到底对你做了什么，让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”

阿娩的瞳孔骤然紧缩。殿外又一声痛呼传来，比先前更加虚弱。她闭上眼，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。

“怎么，不敢？”燕昀的指尖加重力道，在她下巴留下红痕，“怕想起他是如何欺骗你、囚禁你？如何抹去你的记忆，让你像个傀儡般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？”

阿娩的呼吸渐渐急促。她能感觉到殿外那个人的气息越来越弱，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，随时可能熄灭。

“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