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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雪正越下越大,帽檐上堆满了雪,只感觉沉甸甸的。身后的雪地里刚刚留下脚印,转眼便被新下的雪覆盖上去,掩埋不见了。远处看得见军营的大门,灯火微明。靳青紧紧抓着我的手,随着阿莫悄悄地快步跑到营垛之下,躲开那高处守门的士兵的瞭望。沿着这垛墙行了一阵,渐渐到了瞭望台下面。
靳青停下,抬头看了看。只见那白雪微茫之中,一顶火光隐隐约约亮着,一个放哨的士兵孤零零地站在那儿,似乎正在打盹。
靳青从怀中掏出三枚透骨钉来,远远地瞄准那岗哨,忽然出手如电,三枚透骨钉嗖嗖嗖射了出去,只见那头顶上方的放哨的士兵晃了几晃,还没反映过来,身子就先瘫软了,倒倚在墙上。那盏军灯兀自摇晃不已。
当下三人彼此牵拉着,沿着垛墙快速行过,一路施展轻功飞过了大门,终于到得军营之外。沿着外面的小路一路走了一会儿,绕过一个山头,便见片片农田,田边一小茅草屋,门口被堆着的柴草掩住了。
阿莫到得那里,将柴草垛搬开,房门打开来,里面便有两匹马,正在吃草,等着我们。
于是三人两马,往路上奔驰而去。此时天色微明,东方有些发白,正是万籁俱寂。雪下得比先时小了些,雪地里却仍是很厚,马蹄踏上去,也并不是很响亮。我们奔行了一阵,离那军营越远,心下就越是安定。
我说:“咱们去哪儿?”
靳青载着我,阿莫正在前面带路,此时听她答道:“再往前走一段,过了凌河,便有南诏的人等着你,到时候你们从冰湖上过去,就直接南下,可以万事无虞了……”
我心里一动,原来南诏的人这几天居然已经来了,定然是段容谦得知营救我不成,自己着急赶来,终于和李承汜里应外合,联手有此一计。
我又问道:“那你们呢?”
靳青顿了一下,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自然是返回去……不过你放心,李骥那厮不敢说将出去,他身中我们的毒,没有解药他不敢乱说的……”
我道:“那……那再往前就是段容谦他们在等着了么?”
“不错。我们都商量定了。”
我心中一痛,颤声道:“李……李承汜呢?他去哪儿了?”